《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 易安/作者 惜海/風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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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市場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企業運營“通關”秘籍也愈發層出不窮。其中，供應鏈管理系企業經營管理不可缺少的一環，其中提高企業的準時交貨率重要性不言而喻。此方面，上海瑞晨環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瑞晨環保”）業務經營中外協采購金額占比已達五成。對于瑞晨環保而言，產品質量、交貨及時性及溝通效率等方面，或存諸多考驗。
反觀其后，瑞晨環保所處的通用設備制造業營收總體增速放緩，且2021年貢獻超七成主營業務收入的水泥行業，2021年產量陷入負增長，下游增長或顯疲態。此外，瑞晨環保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從其老東家離職未滿一年即參與瑞晨環保的專利發明。而且另一核心技術人員吳勤毅在“前東家”技術總監的同時，也為瑞晨環保提供咨詢服務。且在此期間，吳勤毅獲得了“老東家”與瑞晨環保的股權激勵，令人唏噓。問題尚未結束，瑞晨環保的高管、核心技術人員、研發人員齊齊“現身”其客戶專利發明人的隊列，瑞晨環保的人員獨立性存疑。
一、下游行業產量負增長顯疲態，未來成長空間或承壓
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企業所處行業環境，影響其生存和發展。然而，2021年，瑞晨環保兩大主要下游行業產量的增速降為負值。
1.1 2013-2020年，國內通用設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的營業收入增速放緩
據瑞晨環保簽署于2022年5月6日的招股說明書注冊稿（以下簡稱“招股書”），瑞晨環保的行業為“C34通用設備制造業”。
截至2021年12月31日，瑞晨環保沒有在境外開展生產經營活動，也未在境外擁有資產。
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2-2017年，國內通用設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的主營業務收入分別為3.8萬億元、4.28萬億元、4.7萬億元、4.7萬億元、4.82萬億元、4.56萬億元。
2018-2020年，主營業務收入統計口徑的名稱變更為營業收入。同期，國內通用設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的營業收入分別為3.83萬億元、3.95萬億元、4.12萬億元。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研究，2013-2020年，國內通用設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的營業收入增速分別為12.47%、9.88%、0.05%、2.47%、-5.37%、-16.01%、3.16%、4.17%。
可以看出，2014-2020年，國內通用設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的營業收入整體呈下降趨勢，2017-2018年增速告負。
不僅如此，瑞晨環保產品的應用領域為節能服務產業，2013-2019年，該產業的產值的增速呈下降趨勢。
1.2?產品應用領域為節能服務產業，2013-2019年其產值增速呈下降趨勢
據招股書，瑞晨環保的主營產品為高效節能離心風機、高效節能離心水泵等節能產品。從應用領域角度，瑞晨環保的產品應用于節能領域。
據節能協會節能服務產業委員會數據，2012-2020年，國內節能服務產業的產值分別為1,653億元、2,156億元、2,650億元、3,127億元、3,567億元、4,148億元、4,774億元、5,222億元、5,916億元，同比增速分別為32.2%、30.4%、22.9%、18%、14.1%、16.3%、15.1%、9.4%、13.3%。
可見，2012-2020年，瑞晨環保產品的應用領域國內節能服務業產值的增速由32.2%下降至13.3%。
據節能協會節能服務產業委員會數據，2012-2020年，國內節能服務產業從業人員的數量分別為43.5萬人、50.8萬人、56.2萬人、60.7萬人、65.2萬人、68.5萬人、72.9萬人、76.1萬人、76.6萬人，增速分別為15.1%、16.8%、10.6%、8%、7.4%、5.1%、6.4%、4.4%、0.7%。
可見，2012-2020年，國內節能服務產業從業人員的增速由15.1%下降至0.7%。
即是說，2012-2020年，國內節能服務行業產值及從業人員數量的增速，均整體呈下降趨勢，且2020年，國內節能服務產業從業人員數量的增速僅為0.7%。
不僅如此， 2021年，國內水泥行業的產量增速為負值。
1.3 2021年水泥行業貢獻超七成主營業務收入，同期國內水泥產量增速為負值
據招股書，報告期內，瑞晨環保的產品主要應用于水泥、鋼鐵等行業。2019-2021年，瑞晨環保在水泥行業的收入占當期主營業務收入的比例分別為56.89%、68.27%、79.67%。
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2-2021年，國內水泥產量分別為22.1億噸、24.19億噸、24.92億噸、23.59億噸、24.1億噸、23.31億噸、22.36億噸、23.44億噸、23.95億噸、23.8億噸。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研究，2013-2021年，國內水泥產量的增速分別為9.48%、3.01%、-5.33%、2.17%、-3.3%、-4.06%、4.84%、2.15%、-0.61%。
除此之外，瑞晨環保產品的另一應用行業，其2021年產量的增速亦為負值。
1.4?應用領域也集中在鋼鐵行業，2021年粗鋼產量增速降為負值
據招股書，2019-2021年，鋼鐵行業為瑞晨環保貢獻的收入占瑞晨環保當期主營業務收入的比例分別為39.62%、26.66%、16.86%。
以上數據表明，2019-2021年，鋼鐵行業為瑞晨環保貢獻的收入占比走低，且2021年不足兩成。
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2-2021年，國內鋼材產量分別為9.56億噸、10.82億噸、11.25億噸、10.35億噸、10.48億噸、10.46億噸、11.33億噸、12.05億噸、13.25億噸、13.37億噸。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研究，2013-2021年，國內鋼材產量的增速分別為13.21%、3.99%、-8%、1.2%、-0.16%、8.26%、6.33%、9.99%、0.89%。
據國家統計局數據，2012-2021年，國內粗鋼產量分別為7.24億噸、8.13億噸、8.22億噸、8.04億噸、8.08億噸、8.71億噸、9.29億噸、9.95億噸、10.65億噸、10.35億噸。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研究，2013-2021年，國內水泥產量的增速分別為12.33%、1.13%、-2.25%、0.47%、7.82%、6.7%、7.15%、6.97%、-2.77%。
上述情形或表明，2017-2018年，瑞晨環保所在通用設備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營業收入的增速降至-16.01%，而后2019-2020年增速回正，但不及5%。此外，2021年，為瑞晨環保貢獻超七成主營業務收入的水泥行業，其產量增速告負。不僅如此，2021年，瑞晨環保另一應用行業鋼鐵行業的產量增速亦降為負值。至此，瑞晨環保不僅所處行業增勢放緩，其下游“降溫”，其成長空間或遭擠壓。
二、核心技術人員從“老東家”離職未滿一年，即參與瑞晨環保專利發明
夫禍患常積于忽微。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從“前東家”離職不足一年，即參與瑞晨環保的專利發明。
2.1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從前東家離職不足一年參與瑞辰環保專利發明
據招股書，趙鵬舉系瑞晨環保的監事，其任期為2021年7月10日至2024年7月9日。其履歷顯示，2012年4月至2012年8月，趙鵬舉任合肥凱泉電機電泵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合肥凱泉”）的技術工程師，2012年8月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任瑞晨環保的生產副總監、生產技術部部長，2018年7月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任瑞晨環保的監事。
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趙鵬舉也是瑞晨環保的核心技術人員之一。
2013年4月，即距離從“老東家”合肥凱泉不到一年，趙鵬舉作為發明人參與了瑞晨環保專利的發明。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專利號為2013201800946的實用新型專利“鎖緊裝置及應用該鎖緊裝置的潛水泵系統”，專利申請日為2013年4月11日，專利申請人為瑞晨環保，專利發明人為陳招鋒、陳萬東、王野、趙鵬舉。截至查詢日2022年7月12日，該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該實用新型涉及一種潛水泵，尤其涉及一種潛水泵中的鎖緊裝置，該鎖緊裝置特別適用于高揚程泵。該實用新型專利提供了一種鎖緊裝置及應用該鎖緊裝置的潛水泵系統，該鎖緊裝置可以實現泵體與出水管座的自動鎖緊，同時可避免泵體泄露、震動、翻轉等問題。
需要指出的是，水泵是合肥凱泉及瑞晨環保的主要產品之一。
2.2 與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前東家合肥凱泉，雙方主要產品均涉及水泵
據安徽城市管理職業學院2020年4月20日發布的公開招聘信息，合肥凱泉是由上海凱泉集團于2009年全資成立的子公司，從事設計研發、生產制造高壓電機、特種電機、大中型電泵和電控產品等，承接各種排水泵站、污水泵站、排灌站、供水泵站以及其他水利工程項目，是國內少既能生產高中壓潛水電泵，又能生產潛水電機的成套設備綜合制造企業。
據招股書，瑞晨環保的主營業務為高效節能設備的研發、設計、生產和銷售，主營產品為高效節能離心風機、高效節能離心水泵等節能類產品。
2.3?勞動關系終止一年內，與原單位分配的任務有關等發明為職務發明
據《專利法》第六條，執行本單位的任務或者主要是利用本單位的物質技術條件所完成的發明創造為職務發明創造。職務發明創造申請專利的權利屬于該單位，申請被批準后，該單位為專利權人。該單位可以依法處置其職務發明創造申請專利的權利和專利權，促進相關發明創造的實施和運用。
據《專利法實施細則》第十二條，職務發明創造是指在本職工作中作出的發明創造，履行本單位交付的本職工作之外的任務所作出的發明創造，退休、調離原單位后或者勞動、人事關系終止后1年內作出的，與其在原單位承擔的本職工作或者原單位分配的任務有關的發明創造。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研究，瑞晨環保的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于2012年8月從“前東家”離職后當月即入職瑞晨環保，一年之內，即于2013年4月就參與了瑞晨環保的專利發明。趙鵬舉參與瑞晨環保上述實用新型專利的發明，是否與其在原單位分配的任務有關？或該打上問號。
問題尚未結束。
三、核心技術人員入職前提供咨詢服務，曾同獲原單位與瑞晨環保激勵存隱憂
言行不類，始終相悖。瑞晨環保在招股書披露，其核心技術人員吳勤毅于2017年4月從“前東家”離職，而后吳勤毅卻還現身“前東家”子公司于2017年12月申請的專利發明人名單。
3.1?核心技術人員吳勤毅入職瑞晨環保前，已從老東家離職卻參與其子公司專利發明
據招股書，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吳勤毅系瑞晨環保的核心技術人員之一。2006年4月至2017年4月，吳勤毅任浙江億利達風機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億利達有限”）上海研發中心技術總監，2018年4月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任瑞晨環保總工程師。
據浙江億利達風機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億利達”）簽署于2012年3月6日的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招股說明書（以下簡稱“億利達招股書”），億利達有限系億利達的前身。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專利號為2017218119917的實用新型專利“一種風機葉片角度調節器”，專利申請日為2017年12月，專利申請人為浙江億利達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浙江億利達”），專利發明人包括章啟忠、周志勇、王宗娟、應存列、何海江、吳勤毅。截至查詢日2022年7月12日，該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據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億利達系浙江億利達的全資子公司。
可見，2017年4月，吳勤毅已從“前東家”億利達離職，為何2017年12月現身億利達子公司專利發明人的名單？
而這背后，億利達與瑞晨環保的主要產品或均包括離心風機。
3.2 億利達產品包括空調風機，或與瑞晨環保的產品存在交疊
據億利達2021年年報，億利達主要從事風機業務，其生產的風機從應用領域來看主要包括空調風機、建筑通風機兩大類，其中，空調風機主要直接銷售給下游大中型中央空調生產企業，建筑通風機下游客戶主要是工程安裝公司、市政項目采購管理部門等。
據億利達官網，億利達的產品包括中央空調風機、節能風電機系統、工業風機、富麗華軸流風機，其中，中央空調風機、節能風電機系統、工業風機均為包括多個型號的離心風機。
據招股書，瑞晨環保的主營業務為高效節能設備的研發、設計、生產和銷售，主營產品為高效節能離心風機、高效節能離心水泵等節能類產品，產品主要應用于工業企業，如鋼鐵、水泥等高耗能行業客戶。
其中，瑞晨環保的離心通風機種類包括橫流式風機，用于健身器材、空調、風幕設備、干燥機、電吹風、家電設備以及智能家居等。
追溯歷史，億利達在2012年上市時，吳勤毅亦是其核心技術人員。
3.3 億利達于2012年上市，彼時吳勤毅擔任億利達的核心技術人員之一
據東方財富Choice數據，億利達于2012年7月3日上市。
據億利達簽署于2012年3月6日的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招股書說明書（以下簡稱“億利達招股書”），吳勤毅，1978年至1981年畢業于機械設計專業；1981年至2005年在上海鼓風機廠工作，歷任技術員、工程師、技術部經理；2006年至2010年8月，任億利達的設計開發部經理，現任設計開發部經理。
此外，2015年10月，作為億利達的核心技術骨干，吳勤毅獲得限制性股票激勵。
3.4 2015年10月，吳勤毅作為億利達核心技術骨干獲得限制性股票激勵
據億利達簽署于2015年10月16日的《億利達限制性股票激勵計劃授予激勵對象名單》，吳勤毅作為億利達的核心技術（業務）骨干，獲得億利達的限制性股權激勵。
據億利達2019年2月12日簽署的《關于部分限制性股票回購注銷完成公告》，本次回購注銷的限制性股票的授予日為2015年10月16日。
2018年10月29日，億利達召開第三屆董事會第十四次會議，2018年11月15日其召開2018年第一次臨時股東大會，審議同意終止實施本次激勵計劃并回購 注銷已授予但尚未解除限售的限制性股票；對已終止實施本次股權激勵計劃的限制性股票予以回購注銷。其中回購對象包括吳勤毅。
2019年2月1日，億利達已完成上述限制性股票的回購注銷手續。
即2015年10月16日，億利達向吳勤毅等符合條件的激勵對象授予部分限制性股票，2019年2月1日終止實施限制性股票激勵計劃，并回購注銷已授予但尚未解除限售的限制性股票。
而在吳勤毅獲得億利達限制性股票激勵的同年，吳勤毅開始為瑞晨環保提供咨詢。
3.5 2015年3月起為瑞晨環保提供咨詢，2016年3月作為核心員工獲股權激勵
據招股書，2016年3月，瑞晨環保的前身上海瑞晨環保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瑞晨有限”）股東會審議通過，以上海馨璞投資管理合伙企業（有限合伙）（以下簡稱“上海馨璞”）作為員工持股平臺，對符合條件的員工實施股權激勵。
據瑞晨環保簽署于2022年1月26日的《發行人及保薦機構關于第二輪審核問詢函的回復意見》（以下簡稱“第二輪問詢函回復”），實際控制人陳萬東考慮到上海馨璞中的激勵對象主要為瑞晨環保創立時期的老員工，為對該等員工的歷史貢獻進行激勵，因此出資款項均由陳萬東贈與。
對此，深圳證券交易所要求瑞晨環保補充說明上海馨璞中的各激勵對象入職瑞晨環保的時間，在瑞晨環保生產、經營過程中所起的作用。
瑞晨環保回復顯示，吳勤毅系風機行業資深技術專家，2015年4月起通過勞務形式為瑞晨環保提供咨詢服務，2018年4月，吳勤毅以退休返聘的形式正式加盟瑞晨環保。
吳勤毅擔任瑞晨環保的總工程師，負責瑞晨環保技術研發工作，對技術團隊進行指導、培訓，在瑞晨環保發展階段，組建瑞晨環保技術團隊，在瑞晨環保技術研發積累中發揮重要作用。
據第二輪問詢函回復，上海馨璞各激勵對象均系瑞晨有限的核心員工，在瑞晨有限日常生產經營中發揮了重大作用。
也就是說，2015年3月至2017年4月，核心技術人員吳勤毅在“前東家”億利達任技術總監的同時，為瑞晨環保提供咨詢服務。2015年10月，吳勤毅獲得了億利達的限制性股票激勵，次年3月又獲得瑞晨環保的股權激勵。而直到2019年2月，吳勤毅獲得的億利達限制性股票激勵才被回購。即2016年3月-2019年1月，吳勤毅或同時位列瑞晨環保與億利達的激勵名單。
而曾任億利達核心技術人員的吳勤毅，尚未從億利達離職時已開始為瑞晨環保提供技術指導，在瑞晨環保技術研發積累中發揮重要作用。那么，在“前東家”億利達任職并為瑞晨環保提供咨詢服務期間，吳勤毅能否保持獨立性？其參與的研發成果又是否存在潛在的權屬糾紛？
此外，招股書披露，核心技術人員吳勤毅于2017年4月從“前東家”億利達離職，奇怪的是，吳勤毅仍系“前東家”子公司于2017年12月申請的專利發明人之一。期間吳勤毅是作為技術指導參與其前東家的專利研發？還是尚未從億利達離職？關于核心技術人員吳勤毅的任職履歷，信披真實性幾何？
另一方面，瑞晨環保的核心技術人員，或現身于第一大客戶專利發明人名單。
四、高管及核心技術人員或與第一大客戶專利發明人重疊，人員獨立性存疑
見微以知萌，見端以知末。上市公司應具有完整的業務體系和直接面向市場獨立經營的能力。而瑞晨環保的高管、核心技術人員、研發人員，或“現身”其客戶專利發明人的隊列，瑞晨環保的人員獨立性存疑。
4.1 2018-2021年上海寶冶為第一大客戶，累計貢獻收入達1.14億元
據招股書，2019-2021年，瑞晨環保的單一主體口徑下前五大客戶中，技改工程總包商上海寶冶工程技術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上海寶冶”）一直為瑞晨環保的第一大客戶。2019-2021年，上海寶冶分別為瑞晨環保貢獻營業收入3,139.64萬元、2,796.11萬元、2,685.84萬元，分別占瑞晨環保當期營業收入的15.96%、9.37%、6.59%。
據瑞晨環保簽署于2022年3月13日的招股書（以下簡稱“2022年3月招股書”），2018年，第一大客戶上海寶冶為瑞晨環保貢獻收入2,759.79萬元，占瑞晨環保當期營業收入的19.13%。
根據《金證研》北方資本中心測算，2018-2021年，上海寶冶為瑞晨環保累計貢獻營業收入達1.14億元。
蹊蹺的是，瑞晨環保的高管及研發人員，與大客戶上海寶冶的專利發明人同名。
4.2 陳招鋒、趙鵬舉、彭邦建，分別任董事兼高管、核心技術人員、研發人員
據招股書，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陳招鋒為瑞晨環保的董事、副總經理，其董事任期為2021年7月10日至2024年7月9日，其高級管理人員任期為2021年7月19日至2024年7月18日。2010年10月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陳招鋒擔任瑞晨環保的副總經理，2018年7月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任瑞晨環保的董事。
此外，趙鵬舉系瑞晨環保的監事，其任期為2021年7月10日至2024年7月9日。截至招股書簽署日2022年5月6日，趙鵬舉也是瑞晨環保的核心技術人員之一。
另外，瑞晨環保分別在2020年1月、2021年1月、2022年1月立項的三項在研項目中，主要研發人員均包括彭邦建。
據招股書，截至2022年5月6日，瑞晨環保正在研發的項目中，2022年1月開始研發的“大口徑高比轉速高效雙吸泵”項目，主要研發人員包括趙鵬舉、彭邦建。
據2022年3月招股書，截至2021年6月末，瑞晨環保正在研發的項目中，2020年1月開始研發的“耐磨高效渣漿泵”項目，主要研發人員包括趙鵬舉、彭邦建，在2021年1月開始研發的“延長水泵使用壽命的結構研發”項目，主要研發人員包括趙鵬舉、彭邦建。
可見，瑞晨環保的董事兼高管陳招鋒、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分別于2010年、2012年已入職瑞晨環保，研發人員彭邦建早在2020年1月即參與瑞晨環保的研發項目。
在就職于瑞晨環保期間，大客戶上海寶冶卻現同名專利發明人。
4.3 2018-2020年，上海寶冶專利發明人的名單現上述三人的“身影”
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專利號為2018200031145的實用新型專利“一種應用于雙吸泵的新型密封環”，申請日為2018年1月，申請人為上海寶冶，專利發明人包括趙鵬舉、潘產金、陳王麒、蔣毅，截至查詢日2022年7月12日，該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專利號為2018217276402的實用新型專利“風機葉輪焊接找中儀”，申請日為2018年10月，申請人為上海寶冶、上海寶冶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寶冶集團”），專利發明人包括趙鵬舉、李維軍、潘產金、孫秋明，截至查詢日2022年7月12日，該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專利號為2020226808913的實用新型專利“一種動平衡升降架”，申請日為2020年11月，申請人為上海寶冶、寶冶集團，發明人包括彭邦建、陳招鋒、崔強、陳王麒、袁定強、孫秋明、潘產金，截至查詢日2022年7月12日，該專利狀態為專利權維持。
據國家市場監督管理局數據，上海寶冶成立于1992年11月，其全資控股股東為寶冶集團。
與此同時，瑞晨環保也未曾在招股書中披露與上海寶冶存在合作研發。
此外，據招股書，瑞晨環保的合作研發情況方面，是通過以項目合作或技術交流合作為紐帶，加強與重點高校、科研院所等的緊密聯系及戰略合作，其中并無上海寶冶及寶冶集團。
不難看出，2018-2021年始終作為瑞晨環保第一大客戶的上海寶冶，其在2018年及2020年申請的三項專利，發明人竟與瑞晨環保的高管陳招鋒、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研發人員彭邦建“同名”。三人出現在同一企業或非巧合，這意味著瑞晨環保的高管陳招鋒、核心技術人員趙鵬舉、研發人員彭邦建，或曾參與上海寶怡的專利研發。且瑞晨環保招股書中披露的合作研發對象，并無上海寶冶。那么，瑞晨環保的上述高管、核心技術人員、研發人員，為何成為上海寶冶的專利發明人？不得而知。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兩耳塞豆，不聞雷霆。上市背后，瑞晨環保能否跨越重重拷問？